李铁柱2号

这个暂时是更楼诚文用的号,坑填完了大概会更吏青。

【楼诚AU】恶魔神父 1

不知道以前发没发出来过,找到底稿了就先更新这个吧,魔幻RPG设定?


1、

“神父啊,我有罪。”
“有何罪?”
“我花掉了我母亲给我用来买粮食的钱,现在我们吃不上粮食,只是添了一个无谓生活的玩意儿。”男孩儿低头垂目,双手合十忏悔。
“我愿为你祈祷,我的孩子,上帝永远都会原谅糊涂孩子的错误。可你首要该先跟你的母亲道歉, 她的谅解才是你内心真正的救赎。”小小的祷告室有个窗口,窗口的那头传来低沉温柔的声音。

男孩儿点头,抹着眼泪离开。

村子的饥荒已经持续了半年,说不上是灾难的程度,却也过得很艰苦。土地开裂,急病肆虐,活着,也是勉强活着,比起庄家还是商店教堂反而热闹很多。大家都开始赎罪,开始恐惧于生活的巨大变化,期间,原先默默无闻的小神父成了整个村落的精神支柱。

他胸前挂着十字架,手上拿着厚厚的圣经,从教堂走出来,微笑着跟村民打招呼。‘愿主保佑你’他时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,听他这么说,大家也好像真的就觉得自己会被救赎。

神父叫阿诚,孤儿,上一任神父捡回来的,过了风华正茂的年岁无意红尘俗世也就做了神父。可也没人说神父就必须把一生献给主,所以,他也有那么几个追求者,有个极其热烈的,叫梁仲春,在村子里是个头头,也算是人才俊杰,就是……有点痞。也不知是看不上还是没那份意思,俩人一个追一个躲的也好些年了,一直拖到这把年纪还是单着。

“阿诚!阿诚!”刚从教堂出来,听完了忏悔,一扭脖子就看到了梁仲春。挥着手笑的可开向自己跑来:“阿诚~~~下班了?”

“……这不是上班,是使命。”阿诚叹气,即便跟他解释了许多年,梁仲春还是不理解神父到底是个什么职业。一开始觉得教堂跟寺庙差不多,阿诚是出家做洋和尚了,再后来发现他也没剃头也没穿袈裟,想着也就是在教堂上班吧。吃着村民供给教堂的善款,那该就是给教堂打工的,这么想着,每天接他‘下班’。

“哦哦哦,对对对,是使命,给上帝打工,对吧?我都明白。”笑着把饭盒塞给他:“今儿我有点忙,把饭送来就走了啊。”

“忙?”

“啧,咱村最后那片地也干死了,我得去看看。”梁仲春皱眉叹气:“人都泄气了,该努力也都努力了,说是恶魔下了界才有这副模样,不再想救田了。我也想了,实在不成,我就带着你离开这儿。”

“人能走教堂走不了,父亲就留下这点东西,我放不下。”阿诚苦笑摇头,近半年自己过得越发拮据了。祷告的人多了,可捐的钱少了,自己除了神父什么都不会做,也只能吃教堂的老本。有次饿到在祷告室昏过去,梁仲春发现了,这才养了顿顿给送饭的习惯。

这村子,的确是想舍弃掉,毕竟除了这一块哪儿都好种地。大家都这么想,可虽说是这么想,舍弃几代家业,老弱病孺哪有那么容易?这段时间也就都咬着牙忍下来了。阿诚日日祷告,却也只是给大家一份心安,其他的,没任何效用。

心情差的厉害,去教堂后身的溪边散步。握着十字架,仰头叹气,他开始思念父亲,想着他的教导,自己信仰着的主:“世间万般劫难,都是会过去的,是么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谁?”本是自说自话,可安静的溪边竟有了稀稀疏疏的回应。扭头去看,草丛没动,回头再看,水波没动,刚刚分明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声音,顿时有些害怕,站起身来问了声谁,没人应,便准备离开,然后……被抓住了脚腕。

“救我……”低头望去,一黑衣男子半身在水里半身在岸上,满身血,虚弱的厉害。

阿诚被吓了一跳,可冷静下来却又泛了同情心:“你,你还好么?”试探着低下身子,用手指头戳了戳那人。活的,还会动,打了个冷战,仔细去看:“哎呀!”细看他衣服下面全是一道道的伤口,男子没力气说话,自己干脆把他扛走。

上了背,他就晕过去了,阿诚救人心切也没多想别的,直接把人背到了教堂里面,悉心照料着。解了衣服,上身满满的伤口,下身也好不到哪儿去呢。被丢在溪边,满身带伤,多可怜的人啊……也就只是这么想着,给他包扎清理,整夜守在床边没走开。

“额……”

“你醒了?”听到声响里面醒了过来,揉揉眼睛凑上前去:“吓死我了,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。”

“我……你是?”男子皱了皱眉,嗓子哑的厉害,指了指桌子,阿诚立马端了水过来。

“你现在在我家,也是这个村子的教堂。我是这里的神父,昨天我在溪边捡到的你,忘了么?”阿诚见他皱眉揉头,有些担心,毕竟伤了脑袋自己可看不出来。能力有限,实在不成,给他送出去让好大夫看看?

男子喝了水,目光呆滞起来,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,想不起什么只觉得身上疼的厉害:“你,认识我么?”

“啊?不认识啊,昨天在溪边发现的你,这是咱们第一次对话。”

“嘶……想不起来了,奇怪,明明刚刚还在脑子里晃悠。”敲了敲脑袋,却扯到了伤口,吃痛的叫了一声。叹了口气,盯着阿诚半晌,前思后想,还是说了句:“神父,我不记得我是谁了。”

“哈?”阿诚瞪圆眼睛,自己是捡了个不明所以的人回来?万一他是被追杀的恶人,又或是办事中被打劫的商客,那可怎么办?

“身上没什么信物?一点儿都不记得么?为什么会伤成这样都不记得了?”

“……很疼,除了很疼,别的都记不清楚。”男子摇头:“除了叫什么知道,其他都记不得了。”

大眼瞪小眼许久,阿诚心软了下来,看着那双眼睛,那副低沉的声音,昨日那湿漉漉无措又柔弱的样子:“那你留下来吧,教堂只有我一个人也忙不开,你帮帮我,顺便修养一下身子。”

“谢谢,神父你真是好人。”

“叫我阿诚就好,看起来我们年纪也差不了多少,神父神父的,叫的我很有压力。”他害羞的笑笑挠了挠头:“你叫什么?”

“明楼。”男子道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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